“你还踹了我一脚啊!”

“啊,肩膀好痛,是因为某人掐得太用力了吗?”

“太宰……”

太宰治半睁着眼睛看向他,却听泷泽生再次郑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黑发青年沉默下来,他的视线有些粘稠,转而露出微笑,“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刚刚态度有些奇怪。”泷泽生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撇向别处,又被他强硬克制住,真诚的望向那双鸢色的眼睛,“我是说,我并不该拿你发泄情绪,也不该那么粗暴的对待你。”

啊……

所以你一直是这种人啊。

太宰治忽然觉得从刚才开始就需要自主控制的心跳正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可以用来衡量。

太宰治在还没学会心操术时,便能本能的观察出人们想要什么,进而利用那份索求达到想要的结果,而在他熟练掌握这项技能,且运用在每时每刻后,他便悚然又兴奋的发现——

世间的一切都可衡量。

唯有感情不可。

那可以让人无限的后退,无限的靠近。

它让人的行为不再受世俗中的利益所控,于是更抽象的概念诞生了,那便是信任。

“同样的境地下,你已经表现得非常好了。”太宰治叹息般说道,“若只需要平静的坦言而不需要情绪的发泄,那不就显得太刻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