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虫子了,他反驳:“伤害自己的身体也算是温和?”

阿福也不说话了,显然也对维维安的举动不赞成。

卧室里,维维安赤着脚去关上了窗户,呼啦吹进室内的风雨戛然而止。

但房间里墙壁、地毯,甚至包括稍远些的书架、沙发、床都已经湿了。

维维安在心里跟阿福说了声抱歉,脱下湿透的衣服,进了浴室。

赤裸的肌肤全然暴露在淋浴热水下,浸在身体里的凉意渐渐被蒸腾的热气驱散。

维维安任由水流从头顶沖下,冷得有些青白的脸颊有了红润的气色,眼睫在水流拨动下颤颤巍巍,湿漉漉的脸没什麽表情,空茫茫的。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考全都停滞了。

片刻,维维安才回过神来,情绪却依旧低落。

他关掉淋浴,擦干身体,裹上睡袍,踢踏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出去。

房门正好被敲响,是布鲁斯卡着点来了。

维维安开了门,门外,布鲁斯端着一杯泡好的预防感冒的药剂,黑咕隆咚的水色,还散发着浓浓的难以形容的药味。

布鲁斯:“把药喝了。”

维维安没多说,只有表情体现出了一丝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忍着不适喝了药。

布鲁斯又说:“vivi,我们应该谈谈。”

维维安点头,让开半步。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话的,让布鲁斯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