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这不是明白的麽!摆明了他们要劝主公,怕你阻拦,所以调开了你,等你回来,木已成舟了,就像现在这样,你就算手段通天也无力回天,只能仍他们摆布了。话说回来,他们能摆布到你一次,我打心里其实是高兴的,终于看见有人能欺负到你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别老是说我笨,会越说越笨的。还有,你头不疼啦?”
我一提,他才觉出头疼的要命。
我上去扶着他:“你再不歇息,明早别想起的来去议事。”
“不去便不去,这还有什麽好去的!还有什麽好议的!”
他不发脾气,我还差点忘了他这个人其实一直都是有脾气的,只是跟了刘备后,性情也收敛了很多,愈加沉稳,愈加不动声色。
所以他难得发起脾气来,我还格外怀念。
反正只要不是对我,万事好说。
我一摊手:“那你要怎麽办?都这个点了,你不安置还能做什麽?”
他也想不出来,只叹气:“方才醒的太猛,现在去睡也睡不着了。算了,将公文拿来我看几本吧。”
快四更天了还想看公文?你这脑子当真不想要了才是!
我直接把他推回了里间,丢在榻上,把被子连同自己一起压在他身上,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就问他:“你看这像不像在江东驿馆的时候?”
他也想起了那段时日,虽然危机四伏,虽然天天鸡飞狗跳,但是那时我和他之间毫无芥蒂,唇齿相依。
他只有我,我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