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确实是他失言,我为他出生入死这麽多次,次次他都知道,他居然还失口这麽说,我火气窜了上来,然后我们的形势就倒了个个儿,只我还没发现。
我的性子完完全全是跟他学的,平时无理也要搅上三分,若是再占了理,怎还知道饶人是什麽!
我指着门,和他说:“你让开!让不让?我这样丢人了是吗?丢你的人了是吗?我这一身坦坦蕩蕩!别说是裹着被子了,便是不着片缕又怎样?”我伸手就将身上裹的杯子扯了下来,丢了出去,和孔明说,“我便是这样回军营又如何!让开!”
我的身上几道伤痕,左肩那道是在浅水潭救张苞的时候留下的,虽已好全了,还剩一道浅色的疤痕,右肩这处青紫交加,是救新兵留的新伤,腹部有一道圆形的伤口,是再早之前,在南屏山下,七星坛那,为脱身救他留下的,更别说还有其他一些浅浅的伤痕。
这副身体,的确不如他那些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我也只这一张脸,还能看看了。
他们原先评我,说这张脸已不下于貂蝉了,很有祸国殃民的根基,可能我就是貂蝉生的,也可能是妲己转世。也就是曹操打东吴那会我还太小,曹操看不上,不然就不只是找东吴要大小乔了,怕也会找先帝要一要我,一同锁在他铜雀台之上。
但我当真坦坦蕩蕩!
我的忠心,我对他的忠心,一如他对先帝的承诺,都是可表天地的!
他拦着门,没有放。
我不能对他动手,我对他动手那是以下犯上,那是大逆不道,是死罪,我明白的。我一转眼就看见那边的窗户了,他拦着门,我从窗户翻出去一样的。
我真想走,他能拦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