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领板子,这时的孔明已从帅案上下来站在我的面前,这一眼近在咫尺,他依旧是昔日的风姿,未有半分改变。我便呆住了看着他,中军大帐,不是能细说缠绵的地方,我只能简短的问:“分开这麽久,你还好吗?”
他愣了愣,移了目光看向别处,轻声答我:“我很好,去领罚吧。”
“好嘞!”只要他没事,我领罚都领的特别开心,我一出中军帐,见他们都在看我,特别豪迈的说,“没什麽大事,一顿军法而已!”
在场衆将都很惊讶,唯有马谡沉默不语。
其实他罚我罚的有些牵强,但是当时当我知道我犯的事不大的时候就已经很开心了,再加上又看见他了,就全然放了心,只觉得要罚就罚呗,大军回军总要有说法的,一顿板子,我抗的住!
张苞要往里头去帮我讨情,我还一本正经的跟张苞说:“军,无以令不行,抗令就得罚,不然以后你麾下的士兵,你让他们往东,他们往西,这哪能行?”
我心情不错,调侃他们也调侃的得劲儿。
“在哪打?在这打吗?军正何在?”
这时孔明也从帐中走了出来,说:“关兴,带她去后营执行军法。”
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前军?我心里有些诧异,心里倒是觉得孔明并非不近人情,他心里还是顾念我的,打我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便催了关兴主动去领罚,临走的时候,衆人神色都一如往常,唯有马谡,俯身与我说:“月君,多多保重。”
我笑着答了一句:“也就十棍,撑死三十棍,打不死我,我还是好汉,不用太担心!”
我也不记得是在挨到第几棍的时候了,终于挨不住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隐隐听到前营有哭声传来。
第168章 第 168 章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营中,也不是帐里,若不是这室内的布置大不相同,我差一点还以为我回到了成都城里我的侯府里了,我被趴着放在榻上,想起身,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