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呼吸为之一滞,他无可辩驳。
我看着他艰难擡起的手,似乎想抱住我,微微冷笑:“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先生。”
他的手无力的放下,果真没有触碰到我,再次追问:“救我这命,你到底付出了什麽代价?”
“想知道?”
“告诉我。”
我顿了顿,说:“昔年追随你去平定南中,蛮王要用蛊虫暗害于你,我得知消息,就去找到了有蛊虫之人,但她们一老一小,我不忍心下手,老太太为表谢意,曾经送了我一对蛊虫。”
孔明的神情极是愕然。
“你不知道不奇怪,因为那时候泽胜睡着了,他最多只知道我去过哪里,我做了什麽他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就算派泽胜烧了整个镇子都没用,蛊虫前一天的晚上她们就送给我了。”
当年我听到盘牛说整个镇子都被烧了的时候,想起那天晚上我找泽胜找不到,就隐隐猜到可能是孔明派他去烧的,只是当年还不敢肯定,就也没有问他,现在看他的神情,他果然不是一无所知。
“本来我不想收,只是这事太过诡异,不收,我怕走不掉,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后来一直想丢掉,可后面,事太多,一直想不起来,直到你烧了镇子,我觉得对她们有所歉疚,就一直没扔。当年她们送我的是一对母子蛊,母死子亡,杀人利器,蛮王当时就想找她们要这个去对付你。只是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麽是绝对就是害人的东西,只有有害人之心的人,才会看见害人之物。”我在他面前,将身上的衣物拉开,在我心口上有一个红点,我指着这个红点,和孔明说,“子蛊。”我又点了点他脖颈之侧,说,“母蛊。”
当时在中军大帐之后,我借口看孔明是否真的已死,走到他身边,按了他的颈脉,那时就将母蛊放进了他的体内,将他这一息强行挽回。
“子母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