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善长没干成的事儿,他干成了。他的威信自然超过李善长,以后就再也不用给李善长当孙子了。”老六恍然点头。
“而且这次的空印案,是因李善长而起的。要不是他想跟皇上掰掰手腕,怎么会有后来这些破事儿?那些地方官还可以继续作威作福,哪会像现在这样,命都要保不住了。”刘伯温教导他的弟子道:“肯定都恨死韩国公了。”
“所以胡惟庸是在给李善长擦屁股,要是擦成了,就说明老李已经生活不能自理,只会给大家添乱了。”朱桢接话道:“而胡惟庸既然给韩国公擦屁股,自然就有能力给所有人擦屁股,大家当然认他当老大了。”
“呃,是这个理儿。”刘伯温咂咂嘴道:“可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大味儿呢?”
“俺是个喜欢说脏话的王爷。”老六理直气壮道,然后又问:“那我三哥能骂得过胡惟庸吗?”
“有你教他那些话,足矣。”刘伯温笑道:“其实说不说又如何?皇上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人了,佛祖来了也没用。”
第二五六章 省没了
武英殿中。
听了老三的讲述,老朱和老大露出恍然的神情。
“原来这些话,都是老六教你说的啊。”
至于老六为什么能说出这番话,那不是理所当然吗?也不看看他师父是谁?
“是。”晋王也不贪功,点点头道:“他今天要去上学,没法跟我一起上朝。就跟我说,前日跟刘先生聊过此事,刘先生提醒他,文官最会狡辩,把死的说成活的,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吓,今天早朝发生的事儿,刘先生都预料到了?”朱老板张大嘴巴道。
“是,老六说,他们最可能用‘不知者不罪’来辩护,便告诉我那两句话,说肯定能让他们乖乖闭嘴。”晋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