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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子嗣艰难,想尽一切办法,才在金山寺老和尚的帮助下,四十多岁生出个儿子。自然视若珍宝,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自然,他儿子也养成了娇纵任性的脾气,今天被堂兄死活拉来,本就很不开心,耐着性子跟老头子废话几句,就嫌他烦,不再理他了。

“哎,这孩子……”胡惟庸却不生气,只是苦笑。“这脾气,铁随我。”

一旁的商暠,这才逮到插嘴的机会:“恩相,这一个月修史,还快意否?”

“当然,谁敢给本相不痛快呢?”胡惟庸一脸矜持的笑道:“本相也给他们提了不少意见,弄得他们整天手忙脚乱,估计都巴不得我赶紧走人呢。”

“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离开了恩相,就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旁的彭赓也赶紧道。

“你什么意思?”胡惟庸闻言皱眉道:“这一个月出乱子了?”

“唉,还是让他说吧……”彭赓指了指商暠,商暠郁闷道:

“你没长嘴吗?!干嘛非得我说?”

“少废话!赶紧说,怎么了?!”胡惟庸瞬间从史馆中懒散的状态,恢复成雷厉风行的大明宰相。

“是!”彭赓咽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上月底海上传回消息,楚王殿下亲率市舶舰队,全歼了方陈两部海寇,又顺势捣毁了舟山、澎湖的贼巢,并奏请与两地设立巡检司,永绝贼患!”

“老……楚王殿下带了几条船?”胡惟庸难以置信的问道:“全歼两部海寇是不是夸大战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