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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继续道:“你并不是什么性格脆弱的人,就算不愿意直接回答,但是你的态度本身就能说明不少事实。”

——既然承认流浪这一件事,也就证明了,他的确不存在可回去的归处了。

而他和兄长是同一本丸的伙伴,也同样代表了,兄长也……

膝丸垂下了眼,虽然并非没有猜到,可是真正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他心底的担心也溢了出来。

兄长在意之物无非一二,除去弟弟外,也就自身认可的家主——若是没有后者,那前者就会是他唯一真正在意的存在。

当两者都消失了之后,仅仅只是伙伴……能否像是风筝的线一样拉住他呢?膝丸不知道这个答案。

就好像那一天毫不犹豫将那振只余下刀剑本体的“膝丸”交给他,还是转身离开之时毫不在意外物的态度……都给人一种格外肆意的感觉。

因为最后能拉住他的念想,被他亲手放下了。

眼前名为“鹤丸国永”的刀剑,本就是自由的代名词,然而在膝丸眼中,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名为责任、又或者其他无形的锁链。

而兄长,却是抛却一切外物,犹如云雾般自由放松。

就好像这两振刀剑互相影响,走向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明明本该是没有任何刀派兄弟牵引住自身的刀剑,却为了和他本该无关的短刀停驻了脚步。

而本拥有最为亲密的兄弟的那个人,此刻却孑然一身,不知又出现在了何处。

当意识到这一件事的时候,刚刚还显得咄咄逼人的膝丸,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