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本就不多话,见他也郁郁寡欢,也不欲打扰,继续走路。
她自己可是饿了的。
“喂。”宫远徵看她竟就这麽走了,心头更加郁闷,索性开口把人叫住,不太客气的声音多了分试探: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不去?”
这下轮到云为衫哭笑不得,她停住,声音平缓,夹杂着些许意外:
“角宫的家事,我何必多问?”
宫远徵被这句话噎住,想要辩驳什麽却发现自己理由匮乏。
看她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比看那上官浅和哥哥举案齐眉的情形还令人心烦。
宫远徵当下便皱着眉头走过去,径直立在她面前,挡住去路。
云为衫停在那里,有些无奈。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说了句:
“那我準你问。”
“……?”云为衫嘴角的礼貌微笑僵在那里,擡起眼时颇有些忍俊不禁。
“你在笑我?”宫远徵刚要驳回去,却在瞥见她嘴角弧度时一阵心虚,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是。”云为衫想也不想,若无其事地略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想来徵公子到底未及弱冠,却不曾想,还是小孩儿。”
上次说自己的少年心性,这次直接说自己是小孩儿!这不是辱骂是什麽!
“你……!”宫远徵挂不住脸了,大步赶上前面的女子,绕到她前面去:
“你站住!”
他定要和云为衫算这笔账。
云为衫只好又停了下来,暗暗深呼吸一口气,敛了笑意:
“徵公子,还请让道,你不吃饭,但我每日还得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