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没再靠近了。
“云为衫。”
再叫她名字时,宫远徵语气轻了半分,却仍有愤恨之意,夹杂其他难言的矛盾情绪,让他觉得哪里都不痛快。
“徵公子也来了。”明明唇色惨白,吐字却还是云淡风轻。
她在强装什麽!
“来人不是宫子羽,你很失望,对吧?”
话语又重新染上戏谑冷意,他恢複了桀骜神色,令人退避三分。
“徵公子想问什麽,问便是。”
宫远徵怒极反笑,问出那句话时,嘴角的笑意却收敛得干净:
“你真的是无锋?”
“不是。”
“还不承认?”眼睛还是死死揪着云为衫不放,但内心的慌乱却因她的否认之词而莫名安定几分。
若云为衫说“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
“既然不信,徵公子何必来问?”云为衫直直对上他怀疑的眼睛,并不躲让,“我句句属实,问心无愧。”
她倒是坦蕩得很。
“实与不实,试了便知道了。”一字一句声色诡谲阴郁,他转身拿来一味药丹,塞入云为衫口中。
此丸名为幻心,服下片刻便会陷入幻觉,让人重新置身于真实发生过的情境中,吐出的话往往为心底肺腑之言,不会有假。
指尖撤离之时,触碰到云为衫干涩苍白的唇瓣,宫远徵立刻缩回了手。
云为衫心生警惕,本不想吞咽,却被眼前之人迅速点了点喉咙上的穴位,药丸便被生吞了下去。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宫远徵皱着眉,转身又递来一碗。
“这又是什麽。”
“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