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你笑什麽?”松田阵平挑了一下眉,大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拿拳头碰了碰对方的肩膀。

诸伏景光: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笑容有那麽一点地狱,于是被噎了一下,选择在心里敲木鱼——嗯,哥哥说过,在那个他很喜爱的国家文化中,有一种说法是敲敲木鱼功德可以回来一点。

一行四人穿过走廊,来到了西边的楼梯。这段走廊的四周明显野兽的声音少了很多,但是四人心中都有不详的预感。

“这里给我的感觉,比刚刚的楼梯更危险。”七田理代环视了一圈,单手握着狙/击枪向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比她的人还要高的狙/击枪在地上拖拉出了声响。

“不是同一种危险。”对此更加敏锐的金发小狼崽蹙眉,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然甩出去,“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响接连响起,其余三人这才明了那危险感觉的来源。

“——机关吗?”七田理代瞄準楼梯拐角不会伤到建筑主要结构的地方开枪,子弹飞驰而过,带起了又一阵金属相撞,连子弹的速度都避不开,别说人了,她回过头看其他三个临时队友,“现在怎麽着?再回去,解决那群野兽再下去?”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都摇头,两个超级有默契的前警校同期小团子已经分散开来找寻关掉机关的按钮了。

卷发小仓鼠又变成了和金发小狼如出一辙的高冷模样,完全不打算给短发少女一丝一毫的解释。蓝眼睛猫猫倒是有意想要解释,但是他发不出声音,想要交谈还得煞费苦心地跑到七田理代旁边拍她,再乱七八糟一通比划,怪麻烦的。

好在没多久小姑娘就跟上了其他人的思路:“你们是说根据防御设置的安排,这里更有可能接近核心区域?害呀,早说嘛,亏我想那麽久。”

说着她也蹲下来开始四处摸索开关。

“或许炸弹是某种保护措施。”松田阵平忽然开口,“这里的安排大概率不会是无的放矢,藏匿在学校之中的野兽与机关已经足够可疑,如果都是为了阻止人从西边楼梯直接下去,那麽没有必要拦住这边楼梯;如果只是想要孤立这层楼,没有必要更换安保措施,增加管理难度。我更倾向于另有目标,只是我们尚未找到。”

黑泽阵颔首,而诸伏景光顷刻间明白了自家好友的意思,一溜烟儿跑回去。

金发的少年的一双绿眸中表露出些许了然,大踏步地跟了上去。

但一旁短发的少女再一次没能跟上几人的思路,她超小声嘟囔着骂骂咧咧,但还是拖着狙//击枪快速跟上去,边走边问:“不是说西面楼梯通向核心区域,我们要从这边走吗?你们是推理出了钥匙要在图书馆门口的楼梯那边才能找到?”

诸伏景光戳了戳自己的队友,轻轻抿着嘴摇了摇头,然后指向了又听到人的声音逐渐开始骚动的野兽群,它们猛烈地撞击着牢笼,但是四个人都没有害怕的情绪。

“你是说钥匙在这里边?”多日的组队让她可以完全理解诸伏景光的意思,现在也不例外。七田理代惊异地走近几步,然后被野兽喷出的带有腥味的鼻息恶心了一下,皱着眉后退回来。她倒也不是没有智商,只是队友们都是大佬,衬得她思维不太敏捷罢了。很快短发的少女就将之前卷发小孩儿所说的话和刚刚蓝眼睛猫猫的动作联系起来。

“根据安保的安排逆推出的思路吗?”七田理代眨眨眼,选择相信另外三个人,“行,那现在是要干什麽,打开这个巨大的铁笼子?”

黑泽阵大步上前:“这里。”金发少年所在的地方是那牢笼不引人注意的锁孔。他擡起手,卷发小孩儿默契地抛给他一根铁丝,然后看着对方捣鼓。多年重生生涯他已经对撬锁这种最最基础的刑为已经无动于衷了,甚至觉得这称不上犯/罪。

说起来虽然加入黑衣组织已经有几天了,但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死过他人,也不知道可以保持多久。

诸伏景光已经三下五除二地重新拼好了自己的狙击枪,架在稍远处的窗台上,当然距离野兽们也不过七八十米。小男孩和一旁的短发少女各负责一边,已经严阵以待地瞄準了它们。

铁栏打开的时候,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然后野兽们沖了出来——并非全部,松田阵平敏锐地注意到,有至少一半的野兽似乎顾及着什麽,并没有沖出那牢笼,这让他更加坚定了里边藏着东西的想法。倒不一定像他先前推理的那样是阻止西边楼梯发射机关的按钮,但绝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