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料想的,另外两个小男孩对此都心知肚明。
“他卧底被发现好像是后年的事儿,我打算——如果有机会的话——救他一把。”卷发小男孩儿盯着脚尖,踢起几片已经酥脆得一碰就碎的枯叶。
“我们现在和威士忌的关系算得上近,迟早可以在训练中和他更熟悉些。等后年再给他些暗示,他应该不会将其忽略。”诸伏景光显然也赞同松田阵平的想法,且已经有在思考可行方案。
现在他们都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土着”,相对前边几辈子的卧底生涯,他们不再需要那麽如履薄冰。因此,他们可以在保全性命的过程中做出更大限度的改变。
这是好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威士忌的安全屋之前。这样的一条小巷本来不适合充当安全屋,但大概威士忌怀抱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就在这样一个四周都是居民和自家开的小店铺的地方买下了一间小房间作为临时落脚的安全屋。
铜绿色的大门底下塞着一封信,信件的右下角有着一抹特殊的标记,酒红色的颜料看起来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液,又像是贴在门口的警示。
右边邻家的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响起,询问着:“刚刚有人送来一封信,是个穿得很奇怪的姐姐,她把脸都遮住了,我看不清她是谁。哥哥你们认识她吗?那是她留下来的信。”
诸伏景光心神一紧,他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转头对邻家小女孩温声道:“认识的,那是哥哥们的好朋友。谢谢你的转告。”
好友正在说话间,卷发小男孩已经飞快抽出那封信,眼角瞥过看出信被拆开看过,装作无事地打开门,快步走进了安全屋。
信已经被看了,但显然还没有人来找过他们,想来里边真正要紧的内容没有人破译出来。
敏锐地察觉到两位好友骤然紧绷,降谷零的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