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听到白发年轻人小小声地说:“人在屋檐下,事事都要低头……!”
“是吗?”安室透看着他努力说服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加重了音,“现在是我在给你处理尸体!”
到底是谁在低头,谁在委曲求全啊?!
白发年轻人咳了一声,紧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安室透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他把车停到附近的一个酒店,从后视镜中望着白发年轻人略显无聊的神情。
“下车。”他说。
“嗯?”今鹤永夜假装没听明白。
这一路看着安室透杀心四起,他还以为安室透真的会把他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给埋掉。
不过他把风见裕也扔下去的时候,也没想到安室透会回来啊!他怎麽就那麽巧!
今鹤永夜坐在车里动来动去,心里唉声叹气。
看他怎麽也不愿走,安室透冷声说:“下去!”
可恶,今鹤永夜也说:“我没有钱!”
没钱怎麽住酒店,安室透这是要让他露宿街头吗?这麽冷的天?
能把没钱说得这麽大声的他还是头一个,安室透眼神一厉,以为他在找借口,等着要看他怎麽杀死风见。
可今鹤永夜身上是真的没钱了。
他翻了翻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为了让自己的话增添可信度,他还加了佐证:“我家里着火,所以我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