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用所有人,一个琴酒就能让当时受了重伤的诸伏景光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什麽也没做。

似乎只要是医生的命令他都会认真执行,至于其他时候,就都看心情了。

诸伏景光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自己到底怎麽活下来的。

他有个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想法,菊叶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还活着。

不管他是在把自己搬上车的时候发现的,还是在更早之前,都有一个前提条件——他知道自己活着,所以才会把自己当做诱饵,绑在地下室里。

如果没有的话,只是绑住一具尸体,是骗不了零他们的。

就连工藤优作在那一次也都被骗了。

想起那时的事,诸伏景光不由得抿了抿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从玄关拿了顶黑色的棒球帽。

他早就把胡子剃了,还借了松田的墨镜过来,哪怕是组织里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也不一定能认得出他。

看他身上穿着白色夹克,手里又拿着墨镜还没戴上去,在黑色鸭舌帽下的脸年轻而又俊秀,越发的像还在警校那时了,安室透暂时收了满腹心思,笑着说:“去联谊啊你?”

诸伏景光怔了怔,然后有些无语地望着他。

“不是你担心我会被发现的吗?”

那也没必要穿这麽好看啊!

就算是去见菊叶也不至于吧!

安室透本来是看玩笑,现在倒真的有些不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