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这麽走了。

松田阵平盯着前方,眼神却像是渐渐放空了。

刚刚那个人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这麽反反複複,好像对他很好奇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在珠宝艺廊外的医生。

还有那时问他以后想做什麽的医生。

医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条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一点也不意外,只有淡淡的荒谬,和果然如此啊……不知道是无力还是讽刺的想法。

这次把羽切放走的命令是他从诸星那边要过来的,如果是特别严重的罪犯,警视厅可以连夜把人送到法院,进行紧急拘捕,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可他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人已经什麽都準备好了。

就算他什麽都不做,羽切也还是会被放走。

“这是最后一次了。”诸星登志夫挂掉打给搜查一课的电话时,像是在包容他,又像是在为自己的错误决定承担后果一般,“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找我。”

他也相信了搜查一课那边的判断。

羽切是无辜的,他没有犯罪。

这次松田阵平没有再说什麽,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这就是和医生作对的代价。

身边的东西越来越少,能够相信自己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不过好在,那几个家伙还在。

而他这个人本就孑然一身,也没有特别多想要的东西。

大不了耗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