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
太宰捏住禾泽的小腿,慢慢的弯曲他的膝盖,禾泽的身体痉挛般的抽搐了一下,却并不是清醒着的,只是身体对于疼痛惯性般的反应。
是还活着的,还会呼吸的样子。
然而,所有关节处的纤维软骨却全部被破坏掉了,即使外面覆盖的皮肤还完好无损,内里的关节却形同虚设,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从内部破坏掉敌人的骨骼连接处,手法干净利落,非常符合魏尔伦风格。如果这麽做的时候承受者还是清醒的话,那麽这简直是噩梦般的刑罚吧。
但这恰恰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比起折磨他人施加刑罚,魏尔伦更喜欢使用重力干脆利落的从内部破坏掉目标骨骼器官结构,迅速的结束掉目标的生命,绝不会拖泥带水。
所以,为什麽呢?为什麽禾泽释之助身上没有任何魏尔伦造成的致命伤呢?
“……太奇怪了,你为什麽没死呢?”太宰自言自语般的发问。
昏迷着的人不会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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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我没死呢?这件事情我也超级奇怪啊。
我在病床上躺着,浑身缠满了绷带,大半夜的不睡觉,听着手机里的录音。比录音里的太宰还迷惑。
从我失去意识到太宰来到现场的十八分钟,再折去中也和魏尔伦聊天打架的八分多钟。魏尔伦有整整九分钟的时间来杀我。那可是杀我一万次都够用的时间。所以为什麽我没有死呢?
想搞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我只能接着听录音。
“……那麽就把他带上吧。”太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啊哦,原来我是这麽得救的啊……我这麽想着,然后被光速打脸。
因为太宰只是叫人随便给我处理了下伤口就连床带人的给我送走了……
当我听到太宰对不知名的同事说,“把这床拆了带着禾泽跟我走”时我直接一个大写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