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啊……”
“禾泽,适可而止一点。”太宰的声音发冷,带着呛水后说话的干涩沙哑感,是那种可以光靠气场就令人恐惧的样子。
然而这位禾泽释之助同学对气场这种东西天然不敏感,平日里还能通过一点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正常人该有的害怕反应,这会儿酒精起义大脑罢工,失去察言观色能力的禾泽行为也放飞自我起来了。
“那个神经病真的掐你了啊……他好过分!”禾泽开始了疯狂碎碎念。
“他也掐我了,你看,我脖子上也有。”
“……”
“你别生气,跟那种家伙不值得的。”
“……”
“我最开始也很生气,后来就不生气了。毕竟他没什麽做人的常识也不太聪明的样子……不想和他计较了。”
“……”
“痛不痛啊?我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
在禾泽疯狂碎碎念五分钟后,太宰那副能吓哭黑手党小哥的表情逐渐消失掉了。
因为他意识到喝醉了的禾泽根本不具备分析人类表情的能力,他摆出什麽样的表情都是白瞎。
“不要再讲了,禾泽,你喝醉了。”
“我没醉。”禾泽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段超级短的距离,反驳道,“我只喝了那麽一点点——”
太宰意味不明的发出“哈”的声音。然而禾泽并没有注意。
“——而且……可是……我想讲话……”禾泽接着说道,因为喝醉了而显得不太能聚焦的绿色眼睛显得相当无辜,还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太宰治望着禾泽释之助的眼睛,禾泽有着一双不带情绪的苍绿色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透度让这双眼睛带着一种漠然的对世间一切都毫不在意感觉、一种孤独的感觉。是一双和他本人表现相当不匹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