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过她为什麽不去反抗那些校园暴力,因为当我只是看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不然呢?难道要我把她和她妈一块儿杀了吗?”一样。
她不是无法反抗,只是没有人教她该如何把握分寸,如何把握防卫和伤害的界限,所有人都在提倡忍让、包容、原谅,她对这些正确的说辞显然是不认可的,却无法找到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案,于是只好她什麽也不做,就像是听从了那些提倡忍让、包容、原谅的教导一般。
“小爱既有个性又有主见,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开口回答道,“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家人,不可能放下不管。我得把她带回家。”
助哥偏头忘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我把过去的资料又翻了一遍。
对于我要混到游轮上这件事,助哥并不怎麽惊讶,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游轮最后会离开境内吧,你要怎麽回来?”助哥开口问道。
嗯,真是个好问题。
“不用担心。”我盯着照片,晃了晃脑袋,空出右手在空气中压了压来暗示我早有準备,“我和异能特务科谈了合作,是带着监视他国异能力者的动向的任务上船的。等调查完成后,他们就会来接应我。”
上船调查可不是开玩笑,谁知道导演先生有没有在那上面安排戏份,即使知道大致发展,事前準备当然是越充分越好。
助哥看上去放心了一些,点了点头,很快再次开口:
“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嘛?”
我擡眼思考了一些。
“有,”我回答道,把贴在表带上的信号捕捉器拆了下来,“最近太忙了点,能帮我稍稍看住点二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