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露出一点点笑容,对他眨了眨眼。
“我其实什麽都知道哦。”我转动着手中的岩石杯,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杯中的冰块终于也勉强跟着转动了一点点,“所以,我也有可能是赢的那个呢。”
“不要老想着一个人做奇怪的事情啊。”安吾脸上的不安明显了起来,因为信息的缺失,我说的话对他来讲大概是没头没尾且古怪异常的。人总是对未知充满畏惧或者好奇,应该难以忍受无知的感觉才是,然而安吾将这本能的好奇压下,反而是下意识的阻拦了起来——或者不止是阻拦,“我坐在这里也不是摆设。”
“是更複杂的游戏啦……”我稍稍收敛了笑容,心情却比刚才更愉快,或许是源自于安吾下意识的关心和维护,“既不是麻烦也不是事件,只是去玩的话会抽走我很多时间,没法接着找安吾喝酒而已啦。”
就像是面对考试的时候要放弃一切全力以赴一样,得过且过或者抱有侥幸心理是没法赢的,导演先生是只有全力以赴才可能战胜的boss。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控制不住的把“想见你”的情绪传达给太宰的我确实称得上是扰乱他的犯规行为。
但在我下决心参与其中、放弃将自己的愿望表现出来时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突然……亲我……的太宰才是犯规中的犯规吧。
即使已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想见他、想与他相处、与他接触的愿望却怎麽也没法消失。
我停止了玩岩石杯的举动,不再执着于杯中的冰块是否能转动,起捏杯子将杯中不多的蒸馏酒一饮而尽。
蒸馏酒的味道其实并不是最吸引我的,酒带来的感觉才是。一点点微醺的状态,可以压抑住思考带来的头疼,连说谎都会变得自然,就像本该如此一样。
“老板,能再来一杯吗?”我举起空杯子晃了晃,左手撑着脑袋,对擦着玻璃杯的酒保先生说道。
酒保先生接过酒杯,调制的却是另一款度数更低的蒸馏酒。和这次的尝鲜不一样,调制的是我平时常喝。调酒师真是个神奇的职业,我明明没说清楚我要的是什麽,他们却能一下心照不宣的意识。
我稍稍瞟了安吾一眼,发现他正学着刚才我的样子专注的盯着自己杯中的冰块。
“你也要把这种事情称为‘游戏’吗?”他开口道,低着头,在他看来游戏所代指的事情并不能被称之为游戏。
我默了默,依然同意了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