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停顿了一下,移开了视线,他推了推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知道。”安吾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到,他的西装上沾满烟尘,显得有些狼狈。即使如此,他的姿态也是从容的,仿佛无论何时都能撑起名为“客观冷静公事公办”的屏障,掩饰自己内心的一切。

——果然是知道的啊。

织田作之助的思绪沉浮着。安吾知道与书相关的事,却从未向织田作之助提起过。

织田作之助自己也是这样。

“所以你认为,禾泽真的是书造人吗?”织田作之助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安吾回答道,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出心情,“但特务科的专项研究小组是这麽判断的。”

织田作之助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将故事的碎片拼接起来。

——为了阻止研究所的计划而令书页失效,作为书造人的禾泽也随之消失,这些事都是太宰完成的,所以他才会说禾泽是他杀的。

织田作之助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却很难说服自己接受它。

“别找了织田,找不到的。禾泽不是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杀死的,只有一种可能……”乱步皱着眉头,苦恼的再次开口道,他试图劝阻织田作之助,但这或许都是不必要的。因为他心理也清楚自己是劝不住的。

乱步讨厌做没有意义的无用功,但让他放着不管他会更烦躁。

“我知道。”织田作之助轻声回答道,即使在最初会先入为主的认为禾泽是被太宰杀害了,如今也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禾泽是自愿被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