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从禾泽说话的态度中感受到了微妙的违和,却分不清这种违和源自于何处。
眼前有着透度微妙的、绿眼睛的少年正微笑着。那双眼睛折射出某种透明的、却密不透风的本质一般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眼睛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他才能与费奥多尔共处。
太宰分不清他的说辞是谎言还是实话,这是只有时间和事实才能验证的东西。但是,他看出了其中的效果。
以及意图。
他在塑造形象、他在扭曲判断。
——他学过操心术。
“所以,如今发生的一切,我跟费奥多尔的这场谈话,你与我一同离开的结果,果然是你的安排,对吧?”太宰开口说道,“那封从海参崴寄来侦探社的跨国邮件,你以此来引诱我调查这件事。”
我眨了一下眼睛。
“对。”我点点头承认。
我送了一封信。
——耗费了大量金钱,走了许多门路,避开一切难搞关卡的非法信件。
这种级别的邮递服务,都快比得上某些国家间谍的手笔了。
“有一点我需要你来解答。”太宰先生提问道。
我直接一个猛擡头。
“你说——”因为太兴奋了,我连声音都不觉的有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