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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体育大会的县比赛在下午四点二十二分,以胜者宫泽高做了终局。

在场上缓缓平複的乌鸦们在沉默中列队,土屋率领的宫泽高自然是走在他们前面,结果上了台,土屋再低头,心想给电视台看看你们兇狠的眼神,结果发现上了台的乌鸦们浑然不是那麽回事,一群高中生,有紧张到手脚贴裤线、有如站岗的中年男高;

有直面摄像机、抖如筛糠面色惨如黄纸的橙毛诱饵;

有嘻嘻哈哈、恨不得代替手下运动员上场领奖的聒噪教练;

有明明身处c位,结果被挤的从颁奖台掉下去戏剧负伤的队长;

有斜睨恨天高的黄毛却使劲往中间站的副攻;

还有观衆席大吼大叫‘这是我弟弟!’的路人……

总之,相当精彩,犹如看了一百集大河剧。

橙毛诱饵还在喊土屋土屋,在第三层颁奖的滋味怎麽样?

并雄姿英发眼中闪星一脸勇往奋进,不知道还以为拿全县冠军的是他。

就在土屋预测他将要指着自己慷慨大喊:“下次冠军绝对是我们的!”之前,他干脆利落下台一步迈至季军一层,然后拱手向冠军台,附言:“你来?”

“……”

乌野全员被下了缄默,橙毛诱饵此时不退反进,眼中爆闪:“那我就来——呜呜呜!”

被负伤的队长捂着脑袋往后扯,脸上挂着歉意又尴尬的表情意为:你多担待。

土屋后来时常看见那张排球月刊发来、被摆在体育馆的领奖照片,乌野全员那兴高采烈比宫泽高还高涨的笑脸,以及其中最矮却恨不得雀跃的挑起来的日向。

这种滋味和过去在网球、田径、足球的各类轮回中都不一样。

其他的轮回中,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加倍的训练量,无论是输是赢,心情都没有像那天一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