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手背滑开时,距离那只蓝黄色的排球仍然有半只手指的距离。
是弧度球啊。
在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息中大脑空白的土屋后知后觉地了解到。
虽然是他亲自发出的球,本人却在落地前完全难以理解发了什麽球。
不过这种重拿轻放的状态,土屋还挺喜欢的。
先是一点点的尖叫,预示着大局已定。
其次是剧烈的吶喊,如浪潮般汹涌的声浪,在声浪次次回击的中心,土屋用衣服下摆擦汗,被沖上来的队友撞得甚至站不稳。
……赢了。
……
……最后的节奏怎麽那麽快,星海光来,你上辈子是摩托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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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裁判吹长哨响的时候,鸥台的教练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一脸阴色、也没有扶额暗恨。
他两手肘外张地搭在膝盖上,表情是沉稳又有力。
经验老道的脸上有皱纹,可是眼睛很烁亮,还富有一种历尽千帆的平淡。
比赛后,双方队员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因为这过度具有沖击力的比赛节奏,所有人都像夏日的狗一样剧烈喘气,其中,星海和土屋喘的最兇。
两人正对面,刚才那一番‘对位打斗’的余韵还没有结束,两人都盯着对方。
接着,鸥台后走来了他们的监督。
身高不高,从体型看上去也不是压迫感的类型,他站过来,和赛后礼仪时的队员们在一起。
鸥台队员们盖满汗水的脸上有阴翳,身位监督的他声音却很有力:“我们输了。”
土屋伸出手,喘着气说:“很精彩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