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都是些五大三粗兇神恶煞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整瓶的伏特加,可看见女孩时,他们脸上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丝恐惧来,甚至有人瞧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女孩不理会这些反应,径直走到吧台前,从耳后抓下一个助听器样的装置一把扔在吧台上,滑向吧台对面的老板。
老板赶忙弯腰接住,无比自然地从吧台底下拿出工具拆开了装置。
“芯片怎麽又烧得这麽严重?不是告诉过你了,我这儿不是‘塔’,只有‘塔’里淘汰下来的残次品和废品,不经用,得省着点儿。”
女孩抓了把耳后,似乎那里敏感的皮肤有些发痒,却又不敢用力抓挠,只能用指腹轻轻按揉摩挲缓解。
“那就买点儿好的屏障仪,我付得起。”
“有钱你也买不到,”老板换上一块半新不旧的芯片,将装置递还给了女孩,看着她戴上,脸上那不自然的异样神色褪去,才压低嗓子凑近她,“听说了麽?‘塔’里开始清扫过去叛离的老人了,最近连报废的屏障仪都必须严格集中销毁,我这儿只剩七八块存货了。货源一断,有再多钱我也供不上了。”
女孩调试了两下屏障仪的佩戴位置,对老板的话不甚在意:“知道了。剩下所有芯片我都包了,你想办法尽量再弄些来,七八片肯定不够。”
“瑞恩,你到底在干什麽?”老板急了,“就算再强大的哨兵,只要能稍微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感官,一片八成新的芯片足够维持屏障仪正常运转大半年时间,你呢?这个月你换了多少次芯片了?”
“四次,”名叫瑞恩的女孩认真想了想,“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我保证。”
“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是三十一号淩晨了吗?”
“我知道啊,所以才说这个月肯定不会再换了。嗯……你这东西应该能撑过二十几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