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浑身都湿透了,夜风一吹,她第一次感觉到刺骨的冷。
她站在河面望向另一头灯火通明的纽约,脑子里只有乔治死前说出的那四个字——
黑暗哨兵。
“笃笃笃——”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瑞恩忙收回神来,拧上水龙头,却没开门:“有事麽?”
“药和纱布买来了。”
虽然两个人都经历了一场恶战,但特查拉显然比她的状况要好上许多,到旅店住下后就到附近买药去了。
瑞恩“嗯”了一声,将湿透了的外衣脱了下来。尽管最里一层的无袖t恤也满是腥臭的河水和污血,但她实在没有干燥的衣服能换,只好用力把t恤拧干,打开门走了出去。
特查拉同样穿着一身湿衣服,这里实在太过偏僻,附近没有卖衣服的商店。他把装着药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此刻正站在窗前鼓捣着手机。
瑞恩穿着湿衣服不想上床,干脆一屁股坐到桌上,取出药和纱布来,自顾自消毒、上药、包扎。
房间里没有开灯,幸好她的视力足够好。
也得亏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瑞恩无比熟练且迅速地处理完两处枪伤,看向特查拉的背影。
“手机进水了,还能用麽?”
“买了新的,勉强能用。”特查拉说话很简短,瑞恩能看见手机屏幕的光亮一闪一闪地映在他脸上,应该是在打字。
她的手机也泡了水,此刻正被她放在洗手间的水池上。那是她叛逃后从迪克森那里要来的一支旧手机,缺点很多,但有一点好处——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