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身下有一条淋漓的血迹,瑞恩顺着血迹来到露台边缘,探出头去查看,又向着血迹延伸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追兵。
“腹部、左臂中枪,左腿有被玻璃割伤的痕迹,需要马上止血,”特查拉迅速检查过凯恩的伤势,擡头看向瑞恩,“情况很不妙。”
瑞恩闻声已经向他走来,帮他扛起凯恩放进卧室的大床上,又取来酒店早就备好的急救箱。
“没有追兵,但说不準是不是绕道了别处。”瑞恩分享着刚才观察到的结果,特查拉在另一边熟练地给凯恩处理起伤口——就算他以前不是处理枪伤的高手,经过这几天给瑞恩清创换药,也算是有些心得了。
“左臂贯穿伤,腹部子弹留在了体内。”
“能取出来麽?”瑞恩不擅长这些,虽然以前也经常受伤,但大都是自己随便瞎处理,涉及到取子弹之类的,她就完全没办法了。
特查拉皱了下眉:“子弹很深,容易大出血。”
“那就先止血,我们去医院。”虽然去医院很可能会暴露行蹤,但这个向导的命很重要,他决不能死。
“嗯……”原本身负重伤失血过多的凯恩在拼尽力气翻上瑞恩的露台后,已经晕了过去,但此时又稍稍清醒了些,隐约听见瑞恩说要去医院,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艰难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见他清醒,两人顿时一喜。
“角落……”凯恩喃喃道。
“什麽?”瑞恩猛地看向房间角落,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她不放心,又把屏障仪尽量关小,却没有听到任何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的人的心跳、呼吸,就连体温都没有,别墅四周都是干净的,没有追兵:“你想说什麽,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