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好拽着她躲进了一旁的一间储藏室中。
储藏室中没有亮灯,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灰尘气息,看样子平时很少有人来。
特查拉锁上了门,将瑞恩放在了远离大门的一个角落里,他则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
手术室里走出来一队人,塔的医生有特殊的制服,制服代表了不同的专业,这些人的制服颜色却是特查拉从未见过的。
他们一人一角将一张病床推了出来,浓郁的血腥味随着病床移动,隔着一扇门都让特查拉作呕。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特查拉没办法通过外表分辨哨兵和向导,但那人搭在床沿上的手掌上硬茧的位置,说明他应该是个哨兵,而且是一个年份不短的哨兵。
此刻他正陷入昏迷,身上的床单满都是血。
特查拉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走远,走廊里的灯随后也熄灭了,他这才回头去看瑞恩。
她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双手抱着头,两眼紧闭,口中似乎在默念着什麽。
特查拉担心地皱了下眉头,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我不该回来……不该回来……不该……”
她口中低喃的话语此刻终于清晰了些,特查拉思考片刻,手掌轻轻覆在她手背上,一下下缓慢地拍打着。
“瑞恩,你……”他很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在他甚至都不清楚瑞恩身上究竟发生过什麽,以至于让她这麽害怕回到塔里的情况下。
他只能温柔地拍打着她的手背,希望能安抚她的情绪——瑞恩说过,不要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对她使用向导的精神力。
储藏室里很黑,走廊里只剩下两排小夜灯幽幽的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