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是任何向导素都不可能起到的效果。
她怔怔睁开双眼,就对上了特查拉那双好看的、深邃的、墨一般漆黑的眼睛。
周遭很黑,她知道向导的视力再好,也难以看清她目光中细微的变化。
但她自己很清楚,她在仗着黑暗打量他,打量那双她连日来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眼睛。
他和其他向导究竟有什麽不同?瑞恩看不出来,但又觉得的确是不同的。
她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特查拉温柔的眼,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瑞恩察觉到脑海中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渐渐退去,而她原本颤抖不停的身体终于安定了下来。
特查拉没有急着动身,反而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瑞恩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也抱膝而坐,乖乖地看着他。
“如果你想说些什麽的话,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通常不会这样做,但今天他觉得有必要如此。
瑞恩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地听着墙外的动静,直到确定这一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偏移向对面的手术室的方向,仿佛通过厚重的金属墙壁,能看到那间令她充满恐惧的房间。
“我曾经……”她张了张嘴,花了很久才说服自己开口,“曾经进过那间手术室,很多次,但是没有治好……”
“在纽约郊区的那间汽车旅馆里,你曾经吐过血,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