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放下杯子:“不要叫我小鸟,另外,不要再盖我的头了,我会——”
“她会长不高的。”塞德里克突然开口。我转头一看,他伸出手将我头上弗雷德那只罪恶的大手拂了下来。
弗雷德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哨子:“你不是说要给它起个名字吗?它已经等了你一个假期了。”
没错,这正是让三头犬陷入昏睡那只变音哨子。我们早在上学期期末就把它做出来了,但我一直摩拳擦掌想给它起一个更好的名字,所以迟迟没有发售。
“哦哦哦,对,我看看,”我试图掏出自己的课表,“今天我的课……”
“别看了,”乔治把我要掏出来的课表摁下去,弗雷德另一边已经把我拉了起来,“你今天上午没课,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
“啊?”我还模糊着,但已经被弗雷德往前推着走,只能大喊,“塞德,帮我收一下我的书!我下午直接去课室找你们!”
但塞德没有擡头看我,也许他在读报纸上的什麽消息吧。
我们足足盯了那只变音哨子一个小时。
它的外观和普通的哨子并没有什麽不同,上次乔治用它吹出了优美的曲调,但它的作用可不仅仅止于此。
使用者可以从口哨嘴里塞给它任意材质的东西,比如塞进一小片木头,它可能会自己吹响秋天的赞歌,也有可能吹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锯木头声音;塞进一小块棉花,它可能会吹出欢快的语调,甚至吐出可爱的泡泡;塞进一个曲谱,那恭喜你,你将随机得到一首交响乐,或者一曲鬼哭狼嚎。
它有趣的地方正在于它和你塞进的东西的一定关联性,以及它本身自带的不确定性。乔治曾经把一块放在斯内普教授桌上的魔药材料偷偷拿走塞进去,口哨居然发出了低沉的,像斯内普教授正準备骂人时那种喉咙缝里发出的声音。
“我以为你在假期里至少有花一天,不,一个小时……一分钟,去想一下名字。”乔治眼睛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