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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嘴里发出哎呀呀的声音打趣他们。

“没关系的,”我则尝试安慰道,“这很正常,过人的美貌无疑是一种魔法。”

他们俩看了我一眼,一个上手捏了捏我的脸,一个拍了拍我的头。

我:?

随后出场的是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无数个穿着红马甲、留着小胡子的小人儿组成了一片巨大的三叶草,它们飞在空中,不停地往下撒着金币。人们一边喝彩,一边乱哄哄地争抢着——还有人钻到了我们座位底下去捡。

“可是爱尔兰小矮妖的金币会消失啊!”我狼狈地跳着躲过争抢金币的人的手,塞德里克不得不在一旁扶住我。

“在这样的诱惑下,保持理智很困难。”亚伦轻声说。

终于,媚娃和爱尔兰小矮妖都退到了赛场两边準备观看比赛。两边的魁地奇球员分别入场,在克鲁姆出来的时候,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身体巨大的老鹰!”我凑过去和塞德里克说,他笑了,回道:“而且他才十八岁呢。”

就连我这样的外行都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比赛,两支顶级的球队不停地变换着战术和队形,鬼飞球不停地在他们之间传来传去,速度之快让解说的巴格曼只来得及念出他们队员的名字。

“爱尔兰有着超一流的追球手!”塞德里克大声赞叹,我正好在全景望远镜中看到他们又投入了一个球。我胸前的玫瑰形胸章不停地尖声叫着他们的名字:“特洛伊——马莱特——莫兰——”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当保加利亚进了第一个球的时候,媚娃跳起舞来,我听到旁边有人提醒道:“快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但塞德里克和亚伦没有,前者还一直注视着赛场,而后者只是盯着记分牌。

克鲁姆果然是个优秀的找球手,他用了一个轻盈至极的假动作骗过了爱尔兰的找球手林齐,让后者俯沖后重重摔在了地上。但等林齐重新回到赛场后,爱尔兰队的追球手们迅速组织技术高超的攻势。

比赛到了后期,双方的击球手已经狂燥起来,他们根本不管自己棒子击中的是人还是球,只是一味的狂挥乱打——

就连媚娃和小矮妖们都起了矛盾,在小矮妖们组成一个非常粗鲁的手势后,媚娃们愤怒地飞过赛场,她们的脸不再美丽,而是变成了尖尖的、长着利喙的鸟头。

这下,地面上和空中都发生了骚乱,我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场上充满了媚娃的尖叫声、部里官员们魔杖发出的爆炸声,还有两边支持者们发出的吼叫声——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最后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但保加利亚还是输了,他们在抓住金色飞贼前,分差就已经超过了150分。

“可是为什麽他要现在抓金色飞贼呢?”我不解。

“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追上了,”塞德里克解释,“爱尔兰的追球手太棒了……他只是想根据自己的情况结束比赛,就是这样。”

比赛以一种谁都预想不到的方式结束——我事后才知道韦斯莱双胞胎在和巴格曼赌球的时候,居然完美地压中了这个结局。

在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我几乎感觉自己是在被洪水裹挟着行走。迪戈里先生在前面开路,塞德里克紧紧揽住我,亚伦在后面带着凯瑟琳,这会儿我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生怕自己一摔就被人踩在脚下变成肉泥。

回到帐篷后,我们洗漱完回到各自的房间,因为过度的兴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们是被一阵大喊吵醒的。

迪戈里先生大声呼唤着我们的名字,塞德里克跑了进来——他只来得及披一件长袍:“有紧急情况!快起来!”

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营地里的声音变了,外面不再是欢呼和歌声,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惊恐的大叫和慌乱奔跑的声音。我和凯瑟琳下床抓了一件长袍,穿好鞋子就跑。

一出帐篷,我们就差点被人群撞了一个趔趄——他们朝着树林里跑去,像是在躲避什麽朝这里而来的东西。我眯着眼睛看去,一群巫师正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朝前移动。他们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上方,四个挣扎的人影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他们有人随意点燃了路边的帐篷,尖叫声顿时更响亮了。

等他们走到被火光照亮的地方时,我们才发现漂浮的人其中一个是刚刚门口收钱的麻瓜,另三个看起来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其中一个游行者把那个女人头朝下转过来,她的裙子立刻垂落,露出里面的内裤来,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