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弗雷德,人已经走远了,把你那不值钱的笑收一收。”一次走廊上偶遇维拉,我习惯性上去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聊了两句,道别分开后,乔治戳了一下我的腰说。
我一惊,摸上嘴角,这才发现它们仍然快活地咧着。
那真是可怕的一刻,我早该意识到,自己在那剎那开始就在无尽的深海中浮沉,再也没有得以上岸的一刻。
我开始总是关注维拉在做什麽。她露出了可爱的笑意,是和朋友们聊天聊着什麽?她看起来闷闷不乐,是作业布置的太多了吗?她怎麽没有来参加我们的讨论,是被什麽绊住了脚?
在这样的关注下,发现她流向别人的感情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困难的是怎麽说服自己接受。
乔治劝我表白,但我每次都打哈哈拒绝了。
她一定不会相信——如果在我表白后她以为这是我的玩笑,我会心碎的。
我知道维拉对我没有任何心动的感情,我们只是纯粹的朋友、玩伴、搭档。我们可以一起玩耍、一起工作、一起吃宵夜、一起做发明……
但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她爱的人不是我。
但我还是表白了。
事实上我以为这一刻会发生在毕业前,我已经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要在毕业前向她透露自己多年的心意。我甚至想好了要用什麽词句说服她这不是我的玩笑,不是恶作剧,不是乔治和我的一唱一和——
是弗雷德·韦斯莱一个人不值一提,但至少真切的真心。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提前了一年半表白了。没有打好的腹稿,没有我精心挑选的栀子花,也没有我準备好要送的韦斯莱发明大礼包(虽然乔治一直在劝我不要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