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光屏的回複,你急忙抓着手机跑到镜子前,不出所料眼睛肿了一圈,于是最终只是接听了语音电话,看不到妈妈的脸,但光是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又让你不自觉流下泪来。
妈妈说你闺蜜的朋友住得离你很近,刚才发动态说听到了爆炸声,忧心忡忡地来确认你的平安。
你咬唇,努力平複心情,拿远手机深呼吸后,笑着调侃发生地在东京机场,离你住的地方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没什麽好担心的。
紧随其后的是你闺蜜的夺命连环call,她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用自以为最兇狠的语气骂你没良心的坏女人,不知道主动打电话报平安,她给你发了好多条信息都不回,害得她这麽担心。
结尾的时候她问你:“霓虹那边你住的惯吗?阿姨刚才和我说你心情有点不好,问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啊——要不要给你寄一些橘子糖?”
这是你和闺蜜约定的、确认是否遇到危险的暗号。
你并不想把她卷入一系列事件中,但声音还是逐渐带上了些笑意:“不要,快递费好贵的。”
“瞧你。”她笑着转移了话题:“我过几天和导师到霓虹有一个学术会议,找你的时候带一些?”
你见她似乎真要来霓虹,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
挂断电话,破土而出的想法生长得愈发茂盛,根茎紧密地缠绕上每一寸脑神经。
我要回家。你想。
一定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