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玲珑的朋友。”你解释道。

“哦。”妈妈点头,你恍惚间回忆起她小时候问你放学有没有偷买垃圾食品就是这个表情,“那麽玲珑在哪呢?我想和她说一些话。”

“她不在这里。”你对于这个妈妈的感情很複杂,她给你的感觉和你在另一个世界真正的妈妈一模一样,但你清楚地知道,她真正爱的孩子并不是你。因此你并不愿意和她讨论你们相熟的人物,甚至逃避和她的对话,这通视频还是她打给你的。

“他们是陆玲珑的朋友,有麻烦在这里暂住,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你生硬地道别,“我还有作业要写,先挂了,再见。”

你说的不是谎话,他们现在确实走了,整个别墅就剩下你一个人。

你学着伏黑惠教的方式又抹了一遍药,放下手机,拿过饭团啃了一口。明天你的课没有排满,但并不意味着你很閑。

有路人发现你的学姐浑身是血地倒在路上,并把她送进医院。警方发现你是她最近的联系人,自然通知了你。

你和学姐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连夜赶去陪床的地步,但出于礼节和人文关怀,觉得基本的探望还是有必要的。

你又刷了一会儿手机,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你做得并不安稳,脚下是黑色的海水,常年被遮蔽的天空下,你茫然地站在灾难的场景中,手抓着一张完美的、洁白的纸。

一切飞速地变换,是在咖啡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