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不置可否,你叹了一口气,腹诽超直感简直比测谎仪还好用。好在反正是玩游戏,实话实说也不怕丢脸:“因为我想玩弄他,囚禁py之类的,如果是战损就更涩了,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需要外部帮助。”
皮肤白皙的少年被深色的绑缚道具紧紧拘束,蝴蝶翅膀般梦幻的眼中因为室内光线的昏暗,只能倒映出你模糊的身形,滑落的生理性眼泪氤氲了冰冷的牢笼。伤痕还未愈合,不仅不影响美观,还在线条流畅的雪色中泼洒了不容忽视的豔丽……想想就是令人激动的场景。
泽田纲吉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因为他知道,你刚才的解释是百分之百的实话。
这很正常,虽然你每次回击都真情实感地把人往死里坑,但你的初心还是谈恋爱。
而神奇的是,六道骸和白兰一同出现的时候,意外地会达成一种诡异的平衡——你猜测是因为你们都有互坑的动机,但最先出手的那个绝对会成为衆矢之的,毕竟枪打出头鸟——所以与你和白兰见面,泽田纲吉无一例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带上六道骸。
如果今天来的只有六道骸、白兰以及泽田纲吉,你想你还可以凭借经验勉强应付。但是……
你的目光停留在山本武身上,他也在注视着你,与你对上视线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眸光沉沉,一如每一个对你好感度满值的周目,偶遇你与情人幽会。
天杀的,你痛苦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绝对听了合伙人i的录音。
不存在的乌托邦(5)
你与山本武的初见实在算不上美好。
那周目你抽到的身份是被丈夫害死的可怜妻子,开局就被埋在土里。值得庆幸的是,出于家族的传统没有被火化,男方对于葬礼也并不上心,为了省钱甚至买的棺材都是偷工减料薄薄一层。你抓住机会,用能源值兑换道具刨了半天,终于钻坟而出。
“还挺有意思的。”你环视一圈周围的土堆,目光落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上,满足感油然而生,屏幕外笑容也抑制不住。
纵观全局,你发现有一个身影向你靠近,操控鼠标转身,与来人对上视线,是身着黑色西装的太宰治,绷带包裹露出的肌肤,连手背都细细缠了几圈,显出苍白的脆弱感,好像微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他的手上捧着一束白花,另一只缠绕着深色的绳子,如同勒紧猎物的蛇,画质清晰,你不难瞧见修长纤细的手指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大概是他在无意识摆弄时自己弄出来的。
因为心情不错,你主动同他打招呼,笑容灿烂:“你好,是来自杀的吗?这周围没有树哦,我可以帮你一把。”
言罢,你举起手中的铁锹,在空中挥了挥,无声地炫耀着。
太宰治脚步微顿,眼波流转,语气温柔地说出拒绝的话:“抱歉,不用了,我不喜欢太过痛苦的死法。”
“这样啊。”你觉得好可惜,“那你没了记得叫我,我免费帮你埋时。”
“那家伙真狡猾啊,把情报藏在这种地方。”话音未落,太宰治的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注意到浑身泥巴的你,他止住话头,摩挲着下巴上的疤,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她是……”
“那个家伙害死的妻子吧。”太宰治将花梳递到你的怀中,摊了摊手,“不过这下倒好,免得我们差人来挖了。”
“夫人。”与此同时,身后有手枪抵上你的脑袋,“为了避免消息洩露,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你讨厌受制于人,尤其是在这种觉得扫兴的情况下,所以并不準备乖乖就範,但丘比告诉你,这具身体只是一个脆皮普通人。你估计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身后的家伙就会知道你的意图选择足够压制的对策。
你闻言,非常不爽:“为什麽我总是抽到没有挂的角色?我是玩家欸,我玩游戏是为了大杀四方高兴的,不是被四处打压委曲求全的。”
况且几周目下来,确实有些审美疲劳。
“强者不会轻易被杀死,他们活着你也无法附身。”丘比语气平静,只有给出的解决方案让你觉得不在对牛弹琴,“如果您执意要求,下次抽取身份以前,我尽量加一些前置条件满足,只是需要提醒您,可以附身的强者,都有近乎衆叛亲离的过去或可见的未来,否则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躯体……您在做什麽?”
“让他弄死我开啓下个周目啊。”你理所当然地回答,“看这架势我想要攻略,估计走的是类似囚禁者与被囚禁者的斯德哥尔摩情节,这太老套了,如果反过来我还能接受,我可不想一直被压制,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