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少年出现了,之前几人也就安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后,为首的那个人就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二公子派我等来问,大公子孤身一人,可有什么需要?可有金子使?好歹兄弟一场,若是大公子有所求,只需报上一声,他便会立时送来,以全兄弟之情。二公子有言,请大公子原谅父亲一时不慎,毕竟父亲身为家主,事务繁忙,偶尔遗忘也属寻常。而今他为人子,便提父亲向大公子道歉了!”
听完这一段话,少年冷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但是在他的眼里,则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痛楚——很快消失不见。
他闭了闭眼,冷声道:“你等回去对那余则说,不必他多事,我余承自幼无父无母,也非是余家之人,同他更非兄弟,不敢劳烦惦念。若他还真有一分良知,日后便莫要寻我晦气,只当从不与我相识,我已心满意足!”
其余几人听了,有些脸上闪过怒意,有些则是有些幸灾乐祸。
为首的那个却似乎并不奇怪这余承的做法,但他也并未就此离去,反而是逼近一步,倏尔道:“既然大公子不愿再做余家人,那么自余家拿到的东西,也当返还余家——”
余承眉头一皱:“我几时拿过余家的东西?”
那人冷笑:“碧心珮——大公子,还请拿出来,奉还余家!”
余承的面上,猛然闪现出一股凶猛与愤怒:“余则竟敢找我要碧心珮?碧心珮乃是我母亲所留,传于我手中,同余家有何关系,同余则又有何关系!余则竟敢贪图碧心珮,真是无耻至极!”
索取之人迅速说道:“于夫人既然嫁给了家主,便是余家之人,她手中的东西,自然都归余家所有。诚然大公子为于夫人之子不错,但大公子既然不再做余家人,自然也就不算是于夫人的儿子,那么于夫人的遗物,就该有于夫人的继子,如今的二公子来继承。”
这话一出,饶是余承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些人冲突,要隐忍,要学会绝学之后再来做报复之事,此刻也是气得面色涨红,嘴唇颤动。
如此的话语,这些无耻之辈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余承的胸口剧烈起伏。
那余则,竟有脸如此说!
他分明就是要谋夺碧心珮!
顾佐在后面也听清楚了一切。
他不说是目瞪口呆吧,也真是够惊讶的了。
这种、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