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公仪天珩带着顾佐离开鹰背,那极鹰再一振翅,就栖息在旁边的一株巨木上了——看起来,它是在等待着。待两人办完事出来,它将会把他们二人再带回去。灵智这样惊人,叫人惊奇不已。
当然,顾佐现在也没顾着惊奇,他拉着自家大哥,还是用那令牌开路,就直接走进了最近的那些仅有数丈高的木屋外。
随后,他扬声道:“永长老,您在吗?在下顾佐,有要事前来拜访!”
可能是因为这令牌一旦使出祁连永就有感应,在顾佐刚喊了两声之后,那门就开了,露出面孔的,不是祁连永是谁?
这白胖老头儿可没想到,自己新招揽的天才炼药师这才几天就过来找他了。难道说,他都已经吩咐下面要好生对待客卿了,却还有人招惹他不成?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没法子解决的困难?
不过祁连永没有就这么随便问出来,只招招手,让顾佐两人都跟着他进去。等三人都坐下来后,祁连永才问道:“顾药师,你来找老夫,不知有何要事?”
顾佐也很干脆:“不瞒永长老,顾某身旁的这位乃是顾某的爱侣公仪天珩,我二人共同扶持多年,早已签订永久契约,决意一生相伴了。先前我参加丹道大比,他身为武者不可进入,而后我来到祁连家先行安顿,再去迎接他来,与顾某住在一处。只是,在确定他身份时,却出了问题……”
因为对那个女人的厌恶,顾佐可一点也没有给她遮掩的意思,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后原原本本地对祁连永说了,但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因为他觉得,即使啥也不添,也足够表现出那个女人的脑残之处了。
而且,要想让永长老为他们出气,他们就得实话实说,才有最好效果。
在听完之后,祁连永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怒色:“那个祁连娇好大的胆子,这要无法无天了不成!祁连志瞧着倒也刻苦,晋级天级也算是厚积薄发,没想到竟教出如此胆大妄为的孙女来,可见……”品行上面,定有瑕疵。
后面一句话属于祁连家家丑,他就将其掩下,不好提起。而祁连志本身比祁连永的辈分要低上一辈,祁连娇都是祁连永的重孙辈了,他呵斥起祁连志来,当然是不必犹豫。
不过,祁连永虽然相信顾佐这位他亲自招揽的客卿,却也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所以他派遣人手,前去调查,准备确认事实,再做行动。
在这期间,顾佐和公仪天珩就坐在一旁等待,且祁连永也不曾做什么,只是跟顾佐闲聊几句,跟公仪天珩闲聊几句,也就是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调查的人回来了,对祁连永禀报一番。
到这时候,祁连永才知道,那个祁连娇生性淫邪,尽管她爷爷祁连志成为天级炼药师也才刚刚半年,她就在祁连志的安排下成为了事务殿的一员,并且在这半年里,她利用职务之便,也利用祁连志的权势,糟蹋了很多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嫌弃炼药师的小身板儿,说不定还要染指一些炼药师,行为极是过分,惹得祁连家内部很多旁支、外姓人、客卿等怨声载道,对这第三小药天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差了……其中甚至有一位客卿,因为祁连娇对她的几名追随者伸手,觉得恶心坏了,不仅将跟祁连娇勾搭的追随者放弃,也退出了祁连家。
祁连永怒极反笑。
才这么短的时间,祁连娇就能搞得第三小药天里怨气冲天,这可真是一种另类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