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第五瑾那熟悉的动作,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第五瑾勾起唇角,指尖以一定的节奏敲击着,“咚咚咚咚”,也仿佛同样敲击在众朝臣心尖上,让他们从内寒颤到外。
“想打仗的,给朕想一想征兵几何,要多少军饷,军饷从哪里来,赋税徭役是都不能加了,我北阙地大物博,犯不着老是抠百姓的血汗钱,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弄去打仗,也得留几个种地吧?”他又斜睨另一帮子人一眼,“不想打仗的,就给朕想想怎么让大凛的那些人少弄些幺蛾子,外交也好私底下做些小动作也罢,让他们老实点!他们不搞鬼,朕也没心思跟他们一般见识!”
众朝臣唯唯诺诺,连声称是。
第五瑾冷哼一声,一起身拂袖而去。秦青也没有再流连,抬步赶忙跟上。
皇叔啊皇叔,若是您还在,朕又何至于如此……
第五瑾健步如飞,秦青没用轻功之下,居然颇有些追不上之感。
“陛下因何焦急?”秦青跟着走了一会,终于还是在后面叫出声来。他是觉着奇怪,按照平日里的做法,这位陛下原该再多等群臣讨论一阵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散了朝。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第五瑾没有回头,只匆匆行路,口里一边说道:“朕刚才忘记对小一小二说了,不能触碰皇叔,不然皇叔他……若是伤到他们,可就是朕的过错。”
秦青一听这话,才把悬起的心放下,宽慰道:“陛下不用担心,依臣下看,师弟的内力还在臣下之上,定会好好护着小师弟,不会出事的。”
第五瑾闻言,猛然住了脚步,停了好一会,才再叹道:“是朕过虑了……”
秦青认真说道:“陛下只是太过关心两位师弟罢了。”
第五瑾笑一笑,便放缓了步子,秦青见他这样,又轻声提醒:“昨日陛下接到飞鸽传书,已经约好了晋北王世子在御书房见面的。”
“哦,对了。”第五瑾抬起的脚一顿,就踩到另一个方向、拐个弯往御书房去了。
而花蚕的手,也终于稳稳地搭在了第五玦的脉门之上。他微闭着眼,食中二指顺次轻轻碰触,仔细诊脉……那脉象似有若无,虚浮不堪,可见其主人身子早已破败到难以为继的状态,后好像服有大补之药,勉强算是对症,然而又似乎有隐隐的压制阻塞之相……
暗自思索着,花蚕的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怎么。”花戮看到花蚕神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