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阿龙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被偷的钱。
抽旱烟的大叔凑上前闻了一下,立刻“呀”了一声,“这钱和他手上的气味一模一样啊,哦,我懂啦!这是鱼腥味儿混着钱的味道,我说怎么感觉很熟悉又说不出来呢。”
提到“他”这个字的时候,他伸手笔直地指向张朗。
大伙儿立刻明白了,“小偷就是他啊!”
“哎呀,排长同志真是厉害,能想出闻钱的法子。”
“这小偷还真是可恶,偷了渔民的钱,还栽赃嫁祸给别人小姑娘!”
张朗还想嘴硬,大声囔囔着,“这钱的味道都差不多,我也有钱啊,至于鱼腥味儿,因为我今天吃鱼了,这算什么证据?莫名其妙!”
“你吃鱼了?什么时候吃的鱼,去哪里吃的鱼,麻烦说清楚,”苏南兵说,“这年头想吃鱼也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是不是说谎,我想能很快查出来。”
张朗又用力挣脱了一下,想从苏南兵的手里逃走,然而力量相差太悬殊了,他不仅没能逃掉,还被抓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从河边钓鱼吗?你放开我!”
“你那么有本事,能自己从河里钓鱼,那为什么还花钱买人家渔民的鱼?难道钱太多?”
苏南兵说话时,其他人都激动起来,“排长同志,别和他废话啦,他就是小偷啊!”
“是啊,赶紧把这几个贼抓去公安局……”
其中有个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张朗的身上丢,“去死啊!”
大家都很厌恶小偷,有人带头后,纷纷开始砸张朗,“偷人家卖鱼的钱,你是没手没脚吗?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让你偷钱,你还诬陷人家女知青,你个臭虫,烂东西!”
张朗大喊大叫,“啊——别砸啦,疼啊——”
眼看局势不妙,和张朗一伙的另外三个人都想着开溜。
不等他们跑出人群,苏建民一把拽住潘子聪的手臂,“想跑?之前你们来我家偷鸡,你们生产队队长保了你们一次,你们还不吸取教训,又来偷老乡的钱,真是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