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圳市没多久,他和傅呈吃了个饭,那是他和傅呈的倒数第二次见面。
中途他告诉了傅呈自己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傅呈问他回去做什么,江洵生才说是爷爷摔断了腿,老人家骨头脆,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和从前相比唯一的改变,是往后的日子都不得不和轮椅拐杖为伍。
身边也不得不有个可以随时照看的人。-
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是江洵生在圳大的最后一天,也是在圳市的最后一天。
那天傅呈来接他吃了晚饭。
两人全程的交流都很从前无半分差异,就好像江洵生明天不会毕业,不会坐上离开圳市的高铁。
直到吃完饭,送江洵生回宿舍的路上,两人才默契地安静下来。
快到宿舍时,江洵生打破了平静,“我实习那个公司”
“在老家有个分部,去年刚成立,领导想让我过去,晋升会比这边快很多,待遇也好很多。”江洵生说。
良久,傅呈才开口,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没有任何平铺直叙的挽留,没有任何追根究底的盘问,只说,“知道了。”
那天江洵生才发现,他从前一直觉得傅呈的从容充满距离感,不是错觉。
他和傅呈之间一直有着很遥远的距离,无关身份地位。因为那是他们整整两年毫无交集的生活,是他们之间一旦断了联系就再无其它交叉口的将来,他确实从未握紧过傅呈。-翌日。
陈哲飞在晚上又拎着两袋烤串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