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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宫门口闹这一出,明日、不,待会儿保不準就有哪些耳朵尖的就知道了。

承安帝能说什麽,沈子衿可能是装的,但也有可能是真的,万一真给气死了,承安帝总不能被扣上克死儿媳的帽子。

太后好不容易不来他跟前念经了,他还想多清静清静。

承安帝扶着额头,心烦地叹气,不耐摆摆手:“算了。”

全公公立刻道:“是,奴才这就把两人送回去。”

他比了个手势,让小福子退下,小福子躬身退出,离开暖阁后,悄悄舒了口气,拍了拍心口。

哎呀,伴君如伴虎,皇帝跟前说话可得掌握好分寸啊。

精心挑选的美人连王府大门长什麽样都没能看见,就被原路退回,秦王府的马车骨碌碌转动,带着两个主子回家。

马车里,沈子衿嘴里满是甜味儿——方才楚昭塞他嘴里的不是什麽特效药,而是楚昭揣着的糖丸。

本来这是第一场戏的预留方案,没想到在暖阁里没用上,用在了出乎预料的地方。

所以人不能高兴太早,他们只不过给皇帝演了场小戏剧,皇帝就给他们整了个大活。

沈子衿捧着茶杯,一连演两场夹杂泣音的戏码,实在费嗓子。

沈子衿润好了喉咙,舒服不少:“皇上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往王府后院送人了。”

送人就是克秦王妃,多吓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