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弛:“又不是机器人,为什麽对所有事都要平常心?”
“他对我说,他疼。”
雇佣兵“嘿”了一声,半嘲着拉拉嘴角:“说疼,所以呢,你以后还能把他拴裤腰上带去战场?”
闻弛拿血丝未褪的双眼直直睨着雇佣兵:“他是战士,我也是,我们会有各自的战场,战场上不能感情用事。但离开战地,他肯把疼痛告诉我,我就陪他一起疼,私人时间,不管哭还是笑都不犯法。”
任务完成,他做到了最好,现在难受一下碍着谁了?
况且叶云然是个疼了也哭不出来,开心了还不会大笑的人,闻弛就要热热烈烈跟在他身边,痛的时候替他难受,高兴的时候笑给他看。
他要把精彩纷呈的真实捧到叶云然面前,让他近距离触碰感受,拿到一点东西,去填上自己的心。
“去他妈的平常心。”闻弛哑着嗓子吐字,“我难过就是难过。”
雇佣兵噎住,完蛋,小崽子好像比他说得更有哲理?
闻弛捏着叶云然的手指,嗓子不再那麽哽:“我不需要开导,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热心。”
看出来了,还吃了一嘴狗粮。
雇佣兵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说话经常不把门,方才已经算是尽量客气,但什麽“拴裤腰带”上就是嘲讽,闻弛可没忘记这个,道完谢,嘴上的仗还是要算一算。
雇佣兵刚想说不用客气,闻弛就道:“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前辈您没谈过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