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春新又看向时亦尘身前一左一右两个弟子。
以时亦尘的实力,放在从前,想将这二者收入门下,简直是癡心妄想。
“域主,难道小白泽就这麽拱手让人?”
听到耳边孔长炳的传音,俞春新点了点圈椅,语气平和:“小白泽认定亦尘,否则便要回氏晏山,你我又能如何?”
孔长炳暗自恼恨。
该死的时亦尘,不知给小白泽灌了什麽迷魂汤药,竟让小白泽说出那种话来。
他正骂着,听到俞春新又传信过来。
“不过,长炳,不知你是否觉得,亦尘好似变化颇大。”
孔长炳一愣:“变化?”
俞春新感慨道:“许是师弟如今收了弟子,行事如此稳重起来,几日之间,全没了这几百年的荒唐样子,加之有丹药在手,日后我也无需为他担忧了。”
孔长炳又是一愣,不禁看向时亦尘。
俞春新说者无心,他听者却有意。没错,这些天他被时亦尘气昏了头,居然没深想,时亦尘如今行事,与之前根本不似一人!
莫非……
夺舍?
孔长炳脸上溢出一抹冷笑,忙对俞春新道:“域主,听你这麽说来,我也想起,时长老不通炼丹术,灵山近日又并无丹师来往,他哪里来的丹药?”
俞春新面似皱眉:“你的意思是?”
“域主说时长老与之前几百年截然不同,我听闻,”孔长炳语气阴沉,“大能夺舍,便是如此!”
俞春新看向他:“孔长老慎言。若大能夺舍,长老魂牌破碎,我怎会不知?”
孔长炳愣了愣。
他倒是忘了有魂牌一事,可他不打算就此放弃:“域主此言差矣,若果然是大能,避过魂牌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