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庭的目光落到了俞栗手上。
他看见俞栗的手将棉质的衣裳攥得皱皱巴巴,有些瘦削的身体紧绷着,透露出紧张害怕的心绪。
宴时庭抿紧了唇。
他转过身,道:“没什麽。”
顿了顿,又道:“你回去吧。”
俞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宴时庭的意思是叫他先回鸿运阁。
他连忙点头,道:“好的。”
等到走出洗手间一段距离,俞栗才不禁松了口气。
他发现那晚之后,他和宴时庭单独相处时,更害怕了。
虽然刚才宴时庭并没有提到那晚的事,也没对他发难。
哦,让他别喜欢宴隋了不算。
俞栗仔细想了下,这三年来宴时庭对他发难,似乎都是因为他喜欢宴隋。
第一次,是警告他离宴隋远点。
第二次是今年元旦的时候,宴隋带着他回家过节,宴时庭再次警告他,宴隋是个直男。
第三次,就是刚才了。
俞栗记得宴隋说过,兄弟二人的父母去世的早,那时宴时庭十六岁,宴隋才六岁。
可以说,宴隋是宴时庭一手带大的。
难道,宴时庭其实是个弟控,生怕自家弟弟被同性恋掰弯了,所以死死地防着他?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