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姑已经在妇産科领域发光发热了三十余年,主刀的好几台危难手术都曾上过报道。
从医术、保密两个方面考虑,他只信得过她。
宴时庭收回心神,问道:“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几个月的时候可以做手术?”
宴医生道:“至少五个月。”
她愣了一下,问道:“他已经决定好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宴时庭垂下眼,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他还没有做好决定。”
但不管是要还是不要,他都要保证俞栗的手术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他需要将手术室、做手术时需要用到的所有设备都準备好。
宴医生想了想,又问:“你不与他商量一下吗?”
宴时庭皱了皱眉,目光落到窗外,“我与他商量,只会干扰他自己的判断。”
要不要这个孩子,只有俞栗能做决定。
宴医生眼神複杂地看向宴时庭。
她虽然不了解两人之间都发生过什麽,却或多或少能看的明白,宴时庭此刻也很纠结。
她扯了扯嘴角,问:“那你的想法呢?”
宴时庭抿紧唇,没有说话。
他的想法并不重要。
小书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何管家说宴医生带来的小女孩找不到奶奶,一直在哭,怎麽也哄不好。
宴医生连忙站起身,看了眼宴时庭,叹了口气,临走前道:“时庭,你就是不敢承认,自己也会有私心。”
“但其实人人都有私心,这没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