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世的事,俞栗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宴隋。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提起这件事,但对宴时庭说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下。

去世二字,说的有些艰涩。

单亲家庭……

宴时庭倒水的动作一顿。

他擡眼看向俞栗。

青年脸上的神情还算平静,但轻颤的眼睫还是透露出了一点心绪。

宴时庭沉默着放下茶壶,手指搭在八仙桌边缘。

他以双亲家庭作为理由,劝说俞栗结婚的时候,是否也无意中伤害到了眼前的人?

宴时庭收回手,虚虚蜷握。

俞栗看不到宴时庭的反应,悄悄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前几天妹妹跟我说……”

他将俞欣那天说的事,以及自己心里的忧虑简略讲了一遍。

宴时庭一直默默听着,等他话音落下,道:“这件事主要问题出在那个男人身上,可以去试着了解一下他。”

俞栗身子一震,擡头看向宴时庭。

宴时庭道:“如果他人不错,那他就会考虑到你妹妹的心情。他跟你妈妈开啓新生活以后的事,应该由他来处理。”

“如果他人不好,那麽就更好办了。”

俞栗有些茫然,“怎麽做?”

宴时庭沉声:“从他身上下手,让他主动远离。”

宴时庭的声音始终沉着冷静。

俞栗顺着他说的话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如果只是问妈妈,或许妈妈的主观看法也会影响到他的判断。

他请教道:“那怎麽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