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童离开,冯熠脸上又挂上了亲切的笑容。

“沈仙尊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在下已备好酒宴,还请沈仙尊以及衆位弟子移步花厅,让冯某一尽地主之宜,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沈长石内心疑惑,之前还一直催促赶来,如今人来了,却只字不提旱魃的事情,冯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麽药。

一行人起身随冯熠去往花厅,待昆侖衆弟子悉数落座后,他终于看到了冯沐清的正脸,只是后者一直没往他那边看。

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吗?冯熠恨恨地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和偏执,既然这次回来了,就绝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席间,沈长石主动提起南地大旱的事情,他问冯熠:“冯阁主,不知这南地大旱,是否确因旱魃而起?”

听罢此话,冯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趁机看向门口的位置,然后重重放在桌上,叹了口气道:“此事甚是蹊跷,南地向来雨水充沛,从未有过旱情,但是今年不知怎的,一连半年不曾下雨。后来有百姓传言是旱魃现世,以致数月大旱。甚至有人声称目睹了一个白发青衣的怪物。后来我派阁中弟子前去打探,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前不久,阁中几位弟子因事晚归,遇上了那白发青衣的怪物,原想将其收服为民除害,但却不幸惨遭毒手。唉,我玉音阁向来以乐器修行,与人对战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这才向贵派求助。希望贵派能铲除妖邪,还南地百姓一个安宁。”

沈长石面容冷峻,他想了想,问道:“阁主可曾亲眼见过白发青衣的怪物?”

冯熠兀自倒了一杯酒,将酒壶放下后才正色道:“不曾见过。是我阁中大弟子见过,他拼命逃了回来将消息告知于我,自那以后一直昏迷不醒。”

沈长石端坐于位,说:“不知可方便本尊查看一下令徒伤势?我昆侖有些丹药或许对令徒的伤有些帮助。”

冯熠面露难色,道:“玉琴遍身伤痕,十分狰狞,怕是会污了沈仙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