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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饶仔细盘算了一番,他觉得每一种可能性都能迎刃而解。

如果是怕知道被包养……明饶一定守口如瓶,只说他们是普通朋友;

如果是怕被以为是同性恋……明饶家里有训练有素的律师团队,可以软硬兼施逼得林之浩把那点恐同思想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如果是对明饶有意见……倒也情有可原,他们最初几次见面都不太愉快,他可以诚心诚意去跟林之浩道歉,让他做什麽来弥补都可以,毕竟林之浩是晏予川很重要的朋友,明饶并不是真的想和他为敌。

总之都不是什麽问题。这麽抽丝剥茧了一通,明饶心里踏实了许多,又给晏予川发了几条消息,试探林之浩跟他说什麽了、有没有为难他。晏予川回得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他,明饶也就不问了。

翌日,铂港迎来了今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落雪。

虽然之前零星飘过几次雪花,却都远不如这次绵长迅猛,足足从周中落到了周末,地上的积雪一脚踩上去,可以踏出一块雪糕厚度的脚印。

周五晚上,明饶再次来到了晏予川居住的筒子楼区,看见前几天他们待过的那个电话亭已经戴上了一顶雪做的帽子。

明饶站在楼梯井底下,见晏予川那户的灯亮着,心中大喜过望。

这次他过来并没提前跟晏予川说过。几天前晏予川跟明饶打过假条,说周末要陪伴林振兴,不能去找他。

明饶爽快地批了他的假。不过,没人规定他不能自己去找晏予川吧?

“喂,”他拨通了电话,“快下来,帮我搬东西!”

晏予川的身影很快在阳台上出现,明饶笑咧咧地对他挥手。两分钟后,他到了楼梯口,穿着一件厚得看不出造型的米白色棉袄,见明饶身后四五个大包裹,迟疑地愣在原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