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予川了然,低下了头。
所以是无价。
是钱也买不到的。
见他沉默得出奇,明饶纳闷地问了句:“怎麽啦?”
“……”
晏予川眼睛有些红,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危险。
之后的发展变得不受控起来,明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对,竟然就这麽纵容了他。第二次。
晏予川凑过来,本就促狭的被窝里,空气变得更加稀薄,“你觉得我怎麽样,舒不舒服?”
明饶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情不愿,含混答了一句:“……还行吧,累死了。”
“和其他人比呢?嗯?有没有比他们好?”
明饶愣了愣。
晏予川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目光里的期待迅速枯萎,脸色顷刻间变得灰败无光,突然像疯了一般向他沖去,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都跟你做了什麽?嗯?告诉我,我也可以,我做什麽都可以,”晏予川沉吟片刻,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从桌子上抄起一瓶红酒,“你打我吧。”
“什麽?”
“用这个打我,”晏予川将酒瓶递给他,“试试,我不会还手。你怎麽打我,我都不还手,会很听话。”
明饶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就像这样,这样……”说着,晏予川拿着酒瓶对準自己的额头,眼看就要砸下去。
明饶见状,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疾步上前,一把夺过酒瓶,用力摔回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沖着晏予川大喊:“晏予川你有病吧!!”
晏予川的脸上空白了几秒,茫然地看了眼酒瓶,又看见明饶眼眶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讨好地去拉明饶的睡衣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