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祁月也停下手中动作一同看向阮秋盛,只见大师兄被这问话愣了片刻,接着上挑起眉毛,瞳孔微睁,嘴角微不可察扬起了一个弧度,擡指指向自己反问道:“我吗?”
沈琦连忙点头,握着铲子的左手撑在膝盖上,满眼期待阮秋盛温柔地走向他们说出那句“二师弟单手铲土一定很辛苦,我来帮你们。”只有章祁月看到阮秋盛这个反应,默默重新低下头戳弄着土壤。
他家大师兄好像本性暴露了,如今都能毫无包袱地模仿曾经现实世界中聊天的搞笑表情包神态了。
不过,这样的阮秋盛倒显得不再清冷,多了些许少年人该有的活泼。好像更喜欢了。
“祸是你俩闯出来的,我只负责看你们种,不参与。”阮秋盛眉眼带笑,在这种温柔中毫不留情地斩杀沈琦最后的希望与期待。
铲子狠狠没入土中,沈琦满含泪水撇着嘴继续当种花农,不住感叹大师兄37度的嘴里怎麽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日夜交替,三人早在落日前将幼苗种植完毕,又好奇地相隔百米张望着邹煜紧闭的房门窗户,在阮秋盛的催促下才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忙碌了一天,早就让章祁月精力全部用尽,几乎是沾床就睡。在鸟鸣的喧闹中睁开双眸,这晚他没有再梦到乱七八糟的场景,倒是有些怀念阮秋盛躺在自己身侧的感觉。
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声总能给他带来异样的满足感,像是被什麽东西填满胸口,莫名地感到心安,喜欢到发狂。
邹煜的传音讯符恰时在耳边响起,他连忙披上外衫出门想要跑向山下,却直直撞见他朝思暮想的大师兄。
那身白蓝色外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他迎着暖阳整个人没入柔光中。有那麽一瞬间,章祁月觉得自己在注视着天边神明,遥不可攀,却癡心妄想将他拉下凡尘。